【DBH/SPN!Xover】仿生人会出现幻觉吗?03
前文:01
02
各位早，我最近在体验倒时差的痛苦生活……所以，这章写的比较匆忙，没想到让他们俩见面那么快!(原本的那个想法更宏大一点)为了完善这个脑洞我决定适当节省篇幅来叙述:D
故事已经过半，到下一章的时候很多线索就能解释啦，感谢大家的喜欢与支持<3
在Castiel把衣兜内侧一直揣着的那本属于James Novak的驾照掏出来之前，他从未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身份证件这种东西。事实上，在他和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协议中，他在执行自己的任务时会尽量不去干涉Novak家人的正常生活，只需要“保障他们的安全”，因此过多地了解Novak自己的生活(包括翻动他的风衣口袋)便显得毫无意义。而当他模仿其他人的动作把驾照递过去，并生硬地尝试弯起嘴角时，那个仿生人警察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他侧脸太阳穴处的圈形LED就开始疯狂地间歇闪着红光。
警告。警告。
仿生人警察的视野一角被一行闪烁的加粗红色大字所占据，扫描视角因此而被强行退出。作为一个PC200警用仿生人，他的主要工作是辅助人类警察工作，故扫描准度和分析能力都在侦探类的RK警用系列之下——毕竟这本不是他的工作。
“怎么了，Jasper?”旁边的另一个人类警察拍拍仿生人的肩，“老伙计，你是死机了吗?”
“可以理解，这地儿太偏了网本来就比较慢。”另一个警察耸耸肩，他们谁都没看向Castiel。
Jasper的眼睛不自然地抖动了起来，若不是在此时此景，他看起来和正常购物支付的仿生人并无区别。
警告警告警告警告警告警告警告警告。无法识别。系统已重新发送访问请求。等待回复中……1
“你可能需要少花点工资在釱液饮料上，Jay，而是在你的系统优化和软件更新上多下点功夫，何况现在并不是所有部门的仿生人都有普通工资呢。”
于是Castiel决定开溜。
他瞄准了入口旁侧的一片观赏林地，高大的树林投下便于隐匿的阴影。他趁着其他两个警察分神于其他行人以及名叫Jasper的仿生人身上时，迅速冲了过去。路过的一个行人大叫一声，指着他风衣右侧裂口处干涸的斑斑血迹。多亏了这位好心的行人，他听见匆忙的脚步声，几句来自男人的恶狠狠的咒骂，枪上膛的声音，有人开始尖叫，然后是子弹撕裂空气的长啸。
他不想回头。
Castiel展开翅膀跃入虚空，一切杂音都被风声淹没。
小心翼翼地盯在他身上的视线随即消失。
被用加粗黑体字写满“Keep Out”的警戒线包围的酒吧在视线的一隅中沉默，先到的几个警察正在勘察现场与给一些酒吧的邻居做笔录，其他人则各司其职。Connor微抬起头望向云层低低聚集的天空，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Anderson副队长。”一名警察迎上来，Connor认识他，他是DPD重大案件刑侦组的Jeffrey Morgan，无犯罪记录。Morgan是个三十岁有半的年轻人，有一头服服帖帖梳在脑后的金发与深陷的眼窝，蓝灰色的眼睛写满了疲惫。他上前一步，向Hank点点头。“……人手不够，所以他们把我叫过来帮忙，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前一个有关酒吧仿生人的案子临时转手。”
“请问目前案件的进展如何?”Connor询问道。出于尊重，他判断他可能需要礼貌地询问一下其他警员的成果——这是他们在之前一次与耶律哥领导人们的私人集会里共同商量的结果。在他发话之前，Morgan看上去压根没有注意到他。
“老样子。”人类警员夸张地耸耸肩，短叹一声。“一个男人捅了另一个男人，监控好巧不巧在这件破事发生的几小时前坏了，被捅的家伙是附近的一个修车铺的——在仿生人替代他之前，当仿生人们争先恐后跑去闹革命后，他又试图重操旧业，刚刚试着弄了两周就被人捅死。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没有一个专业的仿生人在这儿，你还能期待什么更多的东西吗?”
他意有所指地挑眉，随即成功收到了来自Hank带有警告意味的一瞥。
Connor点点头，径直跨入警戒线区域内。死去的男人瞪着空洞的眼睛望着他，几乎是见到他的同时，他的系统就以不到0.02秒的速度扫描出了那人的信息。
登记姓名:Dean Williams McCormick
出生日期:1998年1月24日
状态:待业
……
……风?
Connor闻声回头，只见到酒吧后台幕帘飞舞。环顾现场时，所有的警察都已经撤离到酒吧之外等待下一步指令。
有其他人在这里。
“Jimmy Novak。”一个声音说，“FBI。”
看起来有人渐渐迷恋上了这种生活。当个亡命之徒感觉如何，Castiel?
如果你不主动站出，同名的Dean Winchester的命运将不会与众不同。
有人在找寻他。
——
姓名，身份。
前胸的伤口是一个微小的血洞，干涸的血液凝结在血洞周围，皮肤无按压痕迹，平滑整洁，右手手腕处有血淤，局部错位，死于捅伤后的失血过多。McCormick事发时或许正坐在酒吧角落的椅子上喝酒，他有糖尿病和多种复发性隐藏疾病，从新陈代谢的进度判断，他可能那时刚刚才醒来。有人从身后偷袭，通过迅速扭住对方手腕将凶器捅进胸口。
Connor听着那人一本正经地分析，时常对对方话语中的部分关键词句进行暂停搜索，他对他的运算能力感到骄傲，事实同样证明了这一点，对方提及的部分并无任何问题。唯一可疑的只有他本身。
他在声纹识别时系统就已弹出了“无法识别”的警告，这个警告延续到了现在，他为防止影响正常视角的判断而暂时性地关掉了它。
——在那个特殊的会面约定时刻到来之前，他不能分心。
Connor开启特殊分析视角后迅速构建了两个模拟人像，他让其中一个从身后捅了另一个，观察分析模块得到的结果——血液溅射方向，而凶器更像是凭空消失，或者被凶手藏在袖子里。
另一个人也没让自己闲着，“Jimmy”眯着眼睛缓缓地有节奏地绕着圈，审视着尸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是那个出现在几小时前的监控录像中的人，但目前的证据不足以说明他是凶手，再等等。Connor决定在自检时强调人像数据库方面后下载历史上的部分失踪/死亡进行交叉对比再得出结论。
但他必须亲口问一下。这套程序写在他的基础代码中，但他异常后发现自己可以根据自判断的事件紧急程度而调整优先级。 比如，他现在的最优先依旧是“Hank Anderson的安全”，紧随其后的是“工作任务:初步调查”与一系列带有“Hank Anderson”的闪光矩形任务列表。“支线:调查Jimmy Novak 00:15:18”已经被他提前到了仅次于“实体店取货Sumo的零食 1:06:39”的地位。
“你出现在了几小时前的监控录像中，请问你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人吗?”
“你目前有什么关于这件案子的头绪吗?”
“……抱歉?”他们同时开口，却又几乎同时略为尴尬地互相道歉。二人同样都是面无表情的脸和微微歪头的动作。假装自己是Jimmy Novak的家伙第一个反应过来。
为了让场面不至于显得太过尴尬，Jimmy眨眨眼，Connor则微微扬起一边嘴角。
……
“…noor?”
“Connor!”
Connor回过头，头发花白垂于两侧的Anderson副队长摇晃着他的肩膀。“你死机了?”
“副队长。”整个底特律最后一台RK800低声呢喃，额角的灯间断地闪着黄转红的光芒。Hank只在史特拉福大厦屋顶的时候见过搭档露出这样的表情。恐惧。彷徨。
“——仿生人可以出现幻觉吗?”
TBC.
评论(8)